(阿根廷华人网6月29日讯)据东方财富网报道 2015年的希腊,和2001年的阿根廷太像了。尽管有非常聪明的经济学家在一旁出谋划策,这个南美国家的故事还是以悲剧结尾。
上个世纪末,阿根廷比索正式和美元挂钩。为保护比索能够以一种固定的汇率兑换美元,阿根廷成立货币发行局。此前,阿根廷的高通货膨胀率变得不可持续。民众意识到比索被估值过高,纷纷冲向美元。比索贬值,不可避免。但是,阿根廷当局却不想要一场不可控的货币溃败。
阿根廷曾深陷政治经济深渊
1991年,哈佛出身曾在1982年担任过阿根廷中央银行行长的多明哥?卡瓦略,就任阿根廷经济部长,同年3月推出《自由兑换法》即货币局制度。卡瓦略是固定汇率的忠实支持者。他希望政策上的转变可以减轻国内经济的衰退,拉回资本,并且重塑国内经济增长。当时,从根本上讲,阿根廷是大宗商品出口大国。
不可避免的是,卡瓦略的计划失败了。该计划未能让国内银行存款出逃的速度减慢,因为民众对货币局失去了信心。与此同时,国际投资者也失去了信心,而且对阿根廷的这一新计划没有太深刻的印象。资本继续流出阿根廷。
那时的阿根廷政府可以说内无筹资良策,外无国际援助,面对汹涌而至的存款流出狂潮,卡瓦略被迫采取限制取款和限制外汇出境的最严厉紧急措施。这一举措一出台,社会矛盾空前激化,政治冲突加剧。最终,该举措也失败了。
阿根廷政府无力偿还国外和国内债权人持有的债务,其中包括政府养老基金。大规模的骚乱和激烈的政局动荡迫使阿根廷政府放弃了比索盯住美元的货币局制度。一时间,这个南美国家跌入经济、社会和政治混乱。
本世纪初,比索大规模贬值,增长疲软无力,阿根廷人深陷痛苦深渊。
希腊已到放弃金融幻想之时
当出于好意且富有经验的经济学家为了找到解决希腊债务混乱的出口劳神费力时,我又想到了阿根廷那段窘迫的日子。以位于慕尼黑的德国经济研究所(Ifo Institute)负责人Hans-Werner Sinn为例,他提议暂停希腊和其他欧洲国家之间的不可逆汇率。
随之而来的势必是大幅贬值,再接下来将是某种程度上的经济回暖,以及希腊在稍晚的日期重返货币联盟。
这是完全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一家央行或一个成员国有权宣布暂时允许市场力量来重新调整平价,那么货币联盟就无法幸存。即便我们往好处想,希腊在“欧元自由”期间获得来自欧盟的实质性支持,这种想法也会触发投机行为。汇率假期无疑将导致贬值的旋转木马启动,没人会从中获得好处。
来自花旗集团的Willem Buiter也贡献了自己的智慧。他的目标是同时转动几块盘子:让希腊违约,保护官方贷款商免受重大损失,把希腊留在欧元区内,同时给予希腊政府财政和结构性政策的充分主权完整性。
只有律师或经济学家才能想出如此复杂的办法。欧洲稳定机制购买了无用的希腊债务,宣布无限期暂停希腊主权偿债义务。欧洲央行停止接受希腊政府债券作为担保,取而代之的是为该国银行直接提供资本支撑,不过只面向那些有偿付能力的银行。
Buiter将外部强加的计划、主权违约和货币联盟直接连接在一起。然而,这种方法无法改变国内和国外债权人的想法。如果希腊政府执行不负责任的经济政策,无论是财政还是结构性的,该计划也会迫使希腊退出欧元区。就像当年的阿根廷,希腊也将遭受因信心丧失引发的资金外逃的重创。
有一件事,Buiter是正确的。那就是,的确到了该放弃金融幻想的时候了。事实上,希腊正在经历一场“阿根廷式”危机:资本流入突然停止、因对政府经济政策的普遍不信任银行存款大规模外逃。显然,这是不可持续的。
希腊不会有经济奇迹出现
希腊正快速成为现金经济。只要还有可用现金,该国将继续朝这个方向前进。通过提供紧急流动性援助,欧洲央行助长了这种可能性。只要客户被允许可以取走欧元支票,把存款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他们就会这么做。
结局很明显,不会有什么经济奇迹出现。为希腊提供的贷款,无论条件有多么优惠,都将转化为“赠款”。希腊将成为一个巨大的财富转换器,凭借外国人的援助来把自己变成中等收入国家。如果财政紧缩的束缚被取消,储蓄奇迹将足够充分到让希腊可以推行经济改革,创造极高的经济增长。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欧洲政府将再一次决定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但是,新协议的达成,将更多归因于对危机蔓延担忧,基于政治层面的考虑或其他因素,而非对欧元区自身经济逻辑的信任。
比起14年前的阿根廷,现在的希腊政府并没有更多让人相信它的理由。此外,市场也没有相信欧洲机构能把希腊经济政策引向正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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